税的减法·小房与大楼（二）
作者： 访问次数：303 时间：2021/10/12
梁先生的这番言语，讲的就是法律变革“结构主义”的意思。当然，后来的粱启超，不大喜欢激进的变革了，甚至对“慢慢来”的观念都有点不以为然，所以，“小房大楼结构”的说法，在他那里，成为了国人不应学洋人尤其是美国佬的话语借口。
对于“慢慢来”的法律变革观念而言，明晓国家里面的“小房大楼关系”，正是要谨小慎微地找准一个变革切入点，找准一个适合先动手的小房子，一点一滴、循序渐进地将法律大楼来个改换门庭。比如，假设发觉美国佬的官司制度在整体上是蛮有意思的，因而动下了“拿来上义”的心思，那么，就不能将其整个官司制度一锅一次端来，而应按部就班t先学一下“小额钱债法庭规矩”（即设立法庭专管小笔数额债务官司），过了一段时期，再学“法庭对抗诉辩规矩”（即法官不主导庭审，而是坐山观虎斗），又过一段时期，再学“律师提前介入规矩”（即有入被官府抓了就可立即聘请律师），……如此，稳扎稳打、步步为营。那些小规矩，就是小房子，整个官司制度，就是大楼了。
反过来，如果不是“慢慢来”，而是将其大楼整体一次搬移，大楼的遭遇便是可想而知的。不仅如此，小房的境遇也将是惨不忍睹。我们可以这样设想，“对抗诉辩规矩”起码需要对立双方手握充足的证据材料，英语国家的洋鬼子t尤其那个头戴假发并且能说会侃的“讼棍”律师，所以能够在法庭旁征博引、“大阚天宫”，也恰是主要因为握足证据、胸有成竹。怎样才能握足证据？当然，这需要时间，需要律师在自己的当事人一旦被官府拿捕，就可以“插足”过问，立即展开地毯式的证据牧集。但是，“能说会侃”和“提前插足”真要有个显著效果，自然要靠“法制度”这主要方面的有力配合，假设法官喜欢像中国古代盲人那样盛气凌入、极好纠问，懒得听入诉说一_二，那么，将前面
俩规矩齐齐搬入，就会造成早产畸形、毫尤效果，也会叫原有的官司制度显得咀外不是。这样看去，倒是小如悄悄先搬一个“能说会侃”，或者“提前插足”，慢慢动摇原来的官司制度“大楼”，叫它一点-‘滴地自我更替，使人们在原有官司文化的笼罩下，循序渐进的自我反省、自我革命。这也可说是“先吃饺子后喝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