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案官讲完以后,号兵即吹起号声,骑兵保民官骑马视察投票场,命令几乎拥到迥廊附近来听讲的部族后退二十步左右。这时林修斯德斯特拉拿着提案,和纹章官布朗科斯德罗科一同走到部族中央搭的一个台上去坐下来,纹章官则脱帽站在他的右边。管票员已将票箱准备好,站在走廊之前。听到保民官的命令之后就骑着马到骑兵队去,每队去一人。同时又步行到步兵队去,每队去一人。每人之后都有小孩揩着红箱子跟在后面,这是决定该问题应不应当提出的票箱。选票很快就法回给桌子旁边的保民官,并当着提案官的面加以点数,结果发现所有的全是赞成票。因此,红箱或疑票箱便被放到一边去了。这说明投赞成与反对票的部族已经弄清了这一问题。因此,当纹章官在部族中央的台上宣读第一提案时,投票的只有赞成票与反对票两种。布朗科斯声如洪钟,在投票进行时一再反复吟诵这一提案。其他条文也照样进行,直到投票完毕为止。这时保民官聚集在一起,记下点数,也就是说,每次投票的票数由书记当着提案官的面根据各保民官所说的数目总加后记下来。这一点不能忽略,因为这就是人民的意见。人民大会投票的结果应由保民官呈报元老院,他们用三个银球和一个金球抽签,决定这项任务。结果金球由巴斯考部族第一步兵保民官阿各斯德克罗克亨抽中了。这人在本地是一个善良而能干的人,但他认为自己作为一个发言人是不行的,因之对自己当选的幸运感到发呆。后来他的同事劝他说,这事情不大,只要他拿着纸条会吟就行了。提案官坐上马车,在会场上受到一阵鼓掌欢迎。然后他们又以同一次序回过头来,只是这回由保民官陪同,由整个特权部族送到万神殿的广场上。在这儿他们受到另一阵鼓掌欢送之后,就放行了。阿各斯一路上全然无暇想到自己的家人子女,十分庄重地走将上去。元老院中人人就座以后,全场鸦雀无声,似乎在等待着报告。这时阿各斯站起来以下述的方式发言道:
“全国议会各位议员与元老们:
“现在轮到我向各位报告共和国开国第一年本月3日人民大会在神光殿中进行投票的结果。欧底亚部族中的佛斯佛奴斯德阿治阁下,图尔米部族中的多拉柏拉德恩尼阿阁下,纽比亚部族中的林修
斯德斯特拉阁下,大洋国的法政监督吏,临时提案官,我的同僚保民官和我自己在投票时都在场。我们都向各位元老证明,人民大会上述投票的结果是这样:“议员们,这是我在虔诚的祈祷中说出
的话,如果我自己也极力想到这种结果,那并无妨碍。
“关于执政官,正和我刚才所说的一样,应当报告各位的是人民大会中的诚意与善意。他们认为自己和各位联合起来所能贡献的,和执政官这样一个人比起来实在是太渺小了。元老们,一个人如果能为恶而不为,就诚然可以称得起是诚实的人。我们的执政官完全有权力使我们遭到我们这种可怜的国家可能遇到的特大灾难,因为我们对于自己认为好的人是完全信任的,然而他却为我们做下了这样多好事,这是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怎样做出的。对于这样一个执政官我们又能说什么呢?佛斯佛奴斯大法官十分动听地把这事向人民大会说出来。各位元老请原谅,我敢说其中没有一个人能不象我这样流出喜悦的眼泪。我们的执政官可以带着假发在街上散步,人民会跟在他后面祈祷。他的脚决不会沾淫,因为人民会在他所行走的道路上掷满鲜花。他在人民的心目中和善良人们的估价中所占的地位,将比步上宝座的君主的地位还要高。那些君主们会把妨害他的其他君主从宝座上推下来。但我们的执
政官却有二、三十万人愿意为他当尽家业、效命驰驱。他的枕头是鸭鹅绒做的,他的坟墓将是同样安适的。在世的人将在他的坟墓上悲恸得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至于各位元老(原文可译作父老一一译注),是名副其实的父老,是爱民如子的父老。各位的确不知道他们对各位的仁慈有什么感想。各位既是这样专心致志地从政,所以任何坏事来临的时候他们都会认为是自己造成的。这些可怜的人们看到自己既是各人一心,所以纵使自己永远有心为善,但有任何好事来临时,他们也会感谢那些教导他们做得更好的人。所以当新典章制度建立的时候,他们就诚心诚意地相信这就是他们经常想望的东
西,如果他们能说出应当怎样做法,那就会和现在的典章制度一祥了。我们不妨举个例来看。当提案官把各位的意见刚一宣布出去的时候,他们就认为这是人心所希望的东西。可以告慰诸位的是:当这一切宣布出去之后,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民族能象他们那样高兴去认识为了自己幸福的东西,也没有
任何一个民族象他们那样喜欢去看这一切。所以他们爱诸位就象爱自己一样。他们尊诸位为父老,看来是决心永远服从诸位了。他们对各位杰出的法律十分感激,所以便把全国议会中的议员与元老当成世界上最高贵的人来祈祷。”